Supernatural 7×17 Sneak Peek (2) – The Born-Again Identity

Dammit…我居然在公司掉眼淚，看到 Dean 講說他就是無法對 Cas 釋懷那一段，眼淚當場掉出來，害我驚了一下。不過不是我愛說，這一段也未免太催淚了吧！？？

這段短短的對話有很多可以聊的，所以我已經先把台詞給準備在這邊，大家可以輕輕鬆鬆地對照著看，不用擔心英文聽力的問題；想學英文的人，這段可以好好聽聽，因為其實台詞算是說得還蠻清楚的。

Transcript of Supernatural 7×17 Sneak Peek (2)

– sunnydayinmymind.tumblr.com

Dean: Sam.
Castiel: Sam. What’s his diagnosis?
Dean: Well. It’s not exactly medical.
Castiel: That should be fine. I can cure illness of a spiritual origin.
Dean: Spiritual? Okay… (pause) Someone did this to him.
Castiel: You’re angry.
Dean: Yeah. A dude broke my brother’s head.
Castiel: He betrayed you, this dude. He was your friend?
Dean: Yeah well, he’s gone.
Castiel: Did you kill him? I sense that you kill a lot of people.
Dean: Honestly I…I don’t know if he is dead. I just know that this whole thing couldn’t be messier. You know I used to be able to just shake this stuff off? Whatever it was might take me some time, but I always could. But, what Cas did… I just can’t, I don’t know why.
Castiel: Well…it doesn’t matter why.
Dean: Of course it matters!
Castiel: No, you’re not a machine, Dean. You’re human. (smile) Your friend’s name was Cas? That’s an odd name.

這一段應該是 Dean 找 Castiel 去救 Sam 的時候兩人在車子裡面講話的片段，後座可能還坐著 Meg，不知道她聽到這兩個人的對白會不會在心裡暗暗地偷笑，然後一直 Dean, Dean, Dean 的念。從對話的內容看起來，Dean 並沒有在見到小天使的一開始就對這個失憶的 Castiel 挑明他失落的天使身份；一來是因為可能還有那麼 5% 的不確定，二來則是因為在他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猶豫，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 Cas。這也讓我突然醒悟 Sera 為什麼會選擇失憶這種梗把 Castiel 給帶回來，不完全是為了給 Dean 當頭棒喝這麼單一而純粹的理由，也不是因為這個梗比較好用之類的；我想她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夠透過 Castiel 的失憶，給 Dean 一個機會讓他把心裡話講出來。如果 Castiel 沒有失憶，我想 Dean 應該會寧願把所有的痛往自己的靈魂深處壓，然後到死都不會開口透露半個字。

現在想想，還好 Castiel 失憶。

當時 Dean 發現 Castiel 背叛他之後，一直拒絕談這件事情，然後也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一直到最後 Castiel 消失在水中，離開 Supernatural 也離開 Dean 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曾看過 Dean 說過太多自己對 Castiel 的想法；除了知道他很生氣一點點傷感、外加做過那麼僅有的一次惡夢、還有 Sera Gamble 說 Dean 受到很大的打擊我們卻一直看不太出來外，其他的情緒我們都無從得知。但是在這裡，Dean 講了一些，一些讓我們等很久聽起來卻很心酸的話。

看著再熟悉不過的漂亮側臉，Dean 的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就是他一直忘不了的 Castiel，那個永遠都搞不懂他的笑點、很不會說再見、總是會盯著他一直看貼他貼很近的天使；更是那個為了他願意死上兩次、背叛天堂、拋棄一切的天使。

他知道這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 Cas。

可是這個 Castiel 雖然天真依舊，加倍無辜，卻連他都不記得，然後不管 Dean 怎麼看，都只看得到眼前這個 Castiel 天真爛漫的神情。縱然每次開口幾乎都會掩不住激動微微顫抖着雙唇，Dean 還是有意無意的說著一些話想要試探 Cas，但換來的一直都是 Castiel 直率單純的回應。雖然失去了記憶，但 Castiel 還是能夠清楚地察覺到一些常人不易察覺事情，他可以感受到 Dean 的情緒、他可以感知到 Dean 口中的 dude 背叛他、他也可以感覺到 Dean 殺過很多人、所以我想他也許也清楚的感覺到 Dean 內心的傷痛跟無法填補的空洞。

還有 Dean 心裡對那個 Cas 真正的感情。

當 Castiel 淡淡的問 Dean ”這個老兄背叛了你，他曾經是你的朋友嗎？“的時候，Dean 回過頭用著令人心碎的眼神定定的看著 Castiel，然後一下子把頭給扭回來，那一幕，我覺得 Dean 其實很想哭。

如果對一個人可以單純的只有恨或是只有愛，那該有多好，但是現在的 Dean，根本就沒有辦法釐清自己的情感，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沒有辦法不在乎 Castiel。他放不下又無法承受、很生氣卻又無比心痛，太多太多的情緒排山倒海的壓過來，讓他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的眼淚不至於潰堤。

I don’t know why. 這句話一直在 Dean 的心裡不斷地吶喊。

Dean 用著快要破碎的聲音，盡量淡然地說這個 dude 已經不在了，但是當 Castiel 接著問 Dean 是不是他殺了他的時候，Dean 有回過頭來挑了挑眉看了看 Castiel，眼睛瞪得有一點點大，好像是很訝異 Cas 怎麼會問說人是不是他殺的，不過 Castiel 只是很語氣平靜地說，他可以感覺到他殺過很多人。

他當然沒有殺 Castiel…

Dean 看著 Castiel 那雙無辜清澈到似乎可以立刻看穿他內心的藍色雙眼，令人熟悉到難以置信；他的雙唇微微發抖，略為遲疑地看著 Castiel，最後才補了一句說自己老實講並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雖然很明顯地看得出 Dean 一直試探的觀察著身旁的 Castiel，但是 Castiel 就像是完全沒有感覺般的安坐在自己的小小世界當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現 Castiel 真的什麼都不記得，接下來的 Dean 就像是打開話匣子般地對 Castiel 說出自己的心情，感覺就像是你在跟人告白自己的心情，卻完全不用擔心被發現自己談論的對象是他本人那樣。他在這裡告訴 Cas 他放不下這一切、但是他之後也告訴 Cas 他心裡的某處一直都相信他會回來。

Dean: You know I used to be able to just shake this stuff off? Whatever it was might take me some time, but I always could. But, what Cas did… I just can’t, I don’t know why.

聽著 Dean 如同講故事般的述說自己的心情，Castiel 的心好像飄到帶著細雨的天空中無聲地擺盪着，他靜靜地閉上雙眼，用沈默感受 Dean 聲音底下的真正情緒，一句話也沒說安靜的傾聽著，就像當時獨自一人安靜坐在病床邊陪伴 Dean 的時候一樣。

Castiel 很安靜的在醫院陪伴著受傷的 Dean，聽他說話、看他流淚、然後自己也會說上兩句話

事實上，Dean 真的不是一個很容易把心事說出來的人，Sam 好幾次想要讓他把話講出來卻完全沒有辦法，然後 Bobby 大概早就很清楚 Dean 的個性，所以也不太會做這種費力氣又很感性肉麻的事情；但是 Castiel 那身特有的靜謐氛圍跟清澈的目光，就是很能夠讓 Dean 卸下心房把內心最脆弱柔軟的一面展露出來。

說著這番話的 Dean，就像是找到一個情緒的出口般，娓娓道出自己一直都沒有對任何人說出口的話，因為對眼前這個失憶又真誠聰明的 Cas，講出這些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可是當他講到自己不知為何就是無法對 Cas 釋懷時，臉上帶著傷感的笑容，好像是在笑自己太傻，忘不了這一切也放不下 Cas，如果 Castiel 這個時候有看到 Dean 的表情，應該可以看到更多的感情，只可惜他並沒有看 Dean，只是淡淡地告訴他，“為什麼”並不重要，但是 Dean 隨即反駁說“為什麼”當然重要。

這次 Castiel 回頭看著 Dean，用很堅定的語氣告訴 Dean 說這不重要，因為他是人，不是機器。

對 Dean 來講，他當然會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放不下，他也想知道，糾纏在他心裡的那堆紊亂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可是也許 Castiel 就是因為感覺到了什麼，才會要 Dean 不要一直追究為什麼，複雜也好、單純也好、愛也好、恨也好…這些都是人類的情感，人類的情感就是這麼複雜，不可能像電腦或是一樣理出 if else 那種單純的邏輯，一直沒完沒了的想要追究出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終究只會把自己給逼瘋而已。

不用勉強自己釋懷、不用勉強自己放下，只要把它當成自己的一部分來接受就好了，總有一天，一切都會轉淡。

只是，在知道那麼多關於 Cas 這個人所做的事情後，Castiel 最後卻發現原來自己就是 Dean 口中的那個 Cas，但是他記不得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他也記不得眼前這個傷痕累累卻又一直說著 Cas 的男人；雖然我不知道詳細的劇情始末，但是我總覺得 Dean 那句 Part of me always believed that you’d come back 是在這之後為了留住 Castiel 或是打動他所說出來的心裡話。

17 集感覺是很感性的一集，兩個寂寞孤單的靈魂和兩顆傷痕累累的心，承認吧！你們的心都希望被對方所留住。

最後想要說的是，Castiel 的聲音雖然還是低低的，但是卻多了很多很多的溫柔，這些溫柔，某種程度也柔軟了 Dean 的心。